当亚太艺术编辑伊莱恩吴要我参加与利众基金会联合在纽约鲁宾博物馆的有关“传统传承—藏族艺术家的呼应”的展出课题小组时,我对藏族当代艺术了解甚少。浏览目录,我被丹增诺布的绝画震惊了,他画的僧侣和龙的线条和感官非常优美,深受当代艺术界的赞赏。我去鲁宾博物馆时,丹增就在那儿,我拥抱着他向他祝贺。展馆馆长雷切尔韦恩盖斯特向我解释,就传统藏族艺术标准而言,用最不温不火的现代世界图像是激进的。她说,选择展出艺术家的标准是要有卓越的工艺制作艺术,主要是要有一种表达微妙却也不失崇敬的挖掘藏族传统艺术的超前的潜流。
欣赏着展出中唯一的女艺术家达忠的作品,我被她孩童般渴求的眼神及紧闭的双唇所深深感动,只可惜她没来参加基金会的展出。参加课题小组的八位男艺术家让我吃惊,他们都像上世纪40年代的抽象表现主义画家:高尔基,德库宁,波洛克,罗斯科,马瑟韦尔及其他。像那些大师一样,他们穿着同样的蓝色牛仔衣,流露出男子汉粗壮的体态,显得幽默。
麦迪逊大街的老将洛桑嘉措,57岁,跟我同岁,似乎是最西化的一位,然而他依然执着地尊重藏族传统,他说很难找一位藏族姑娘结婚,这似乎印证了我用的那个词“罪过”,而他更愿意形容为“新的映像”。格桑的作品类似于达米安赫斯特的当代作品。格桑的黑色骷髅曼陀罗让我充满了预感,强调了虚无黑暗的一面。然而,他是小组中最诙谐、最快乐的一员。
旦增热珠 (Tenzig Rigdol) 温和慈悲,他的作品通过拼贴艺术创造了传统设计的风暴,如他的最新作品大威金刚德,其中女神将本拉登踩在脚底。次仁夏尔巴 (Tsherin Sherpa) 的佛像头的装饰与Pemba Wangdu的通过性感人物交织对五毒复杂性的阐释,对我这样一个不懂佛教的人而言很难理解。
这使人想起藏族人民散居的负担及超越关注的令人尊敬而又难以置信的神秘的佛教传统的目标。一切都必须用这种艺术团体来解释沟通?该小组的艺术家们致力于他们的工艺特征,依我看,这就要求他们在西方的工作更规模化、大众化。 艺术家们指出,今秋在宋庄美术馆举办的烈日炎炎的西藏的展览中有大量的作品,他们返回,令人惊奇的是中国各地都能看到展览的当代作品。
对他们来说,鲁宾展完全是这个重要滩头的重中之重。我想起了中国的艺术明星张欢 (音译) ,他用寺院的香灰及其它相当过界的材料制作了巨大的雕塑。藏族合伙人能与中国同代人的偌大的审美艺术相匹配并竞争吗,更不用说像昆斯和赫斯特等西方艺术家?在我看来,对藏族艺术家们来说,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以小组开设展览,相互挑战,创造寻求现代商业新生事物的图片信息,来申明藏族神学。实际上,那是一条很艰难的路,但是,严谨的藏族艺术实践不能,也不会被推翻。相反,其缓冲摸索必须得以加强和庆祝。